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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夺走姐姐身边的男人,我才能活命。
2024-10-06 23:13



第1章 活路





  我死了。

  被我好姐姐的爱慕者们谋划弄死的。

  死之前我被浑身扒光了衣物,丢进疯男人堆里面。

  我的那位好姐姐,在我死前,脚踩在我的身上,笑吟吟道:

  “妹妹啊,你就是天生的阴命格,注定是要为我挡灾的。”

  我和谢玉曦是双生子。

  我属阴,她属阳。

  法丈说我是天生的荧惑之星,会为人带来灾祸,这辈子凄苦,不得善终,而谢玉曦是吉星高照,天生的好命。

  仿佛应了那句话,谢玉曦貌美无双,仿佛就是那天上的朝阳,不用费力,所有人都愿意把最好的东西给她。

  而我三岁那年脸上起了痘疤,容貌尽毁,七岁与谢玉曦双双落水,家人全部去救她,而我落下病根全被罚跪祠堂一夜。

  后来,我的青梅,我的未婚夫,我爱慕的人都成了她的裙下之臣。

  因为我命格与谢玉曦相生相克,到了十八岁那年,谢玉曦生了重病,一蹶不振。

  于是就发生了那一幕,我的亲人,我的爱人,我的朋友,联合一起将我折磨致死。

  只有我活的越惨,谢玉曦的命格便越好。

  死后我才知道,所谓阴命格和阳命格,只是她出生起就吸走了我的阳气。

  直到一个道士收了我的魂魄。

  他问我,“想要报复吗?”

  我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道士把我送了回去,并告诉我,如果想要续命,那就找十个至阳日出生男人采阳补阴,只有当我将我的阳气吸回来的时候,我才能彻底的活下来。

  我答应了,再睁眼时,回到了谢玉曦大病那日。

  逼仄的房间内,日光密不透风,只有一盏烛火飘摇。

  我望向对面的男人雪衣映珠,神姿高彻,五官清冷似霜雪,鸦羽般的黑发,只是眼眸沉沉地望着我。

  “崆释大师的话,你可听见了?”他好听的声音像是炎日里的冰,敲击起来格外动听。

  我看着这谪仙般的脸,忽然想起我前世被那群人推入男人堆里,我求他,叫他玉璋哥哥,佘望他来救我。

  而他身上的华服不染一丝尘埃,只是带着淡淡的厌倦的看了我一眼,便收回目光,小心翼翼的去给谢玉曦喂药。

  我致死都不会忘记那个眼神……

  我怎么也没想到,我一心爱慕的人,其实早就对我那姐姐情根深种。

  可笑的是,我一直还以为我与姐姐在他心里面是一样的。

  现实却给了我莫大的一巴掌。

  我对上他轻微蹙眉的双眸,我记得没错的话,沈兰璋便是至阳日出生的。

  “你喜欢阿姊?”我清甜的嗓音带着一丝魅惑,眼睛望着他,笑吟吟的。

  男人眸光微动的同时,冷下脸,“谁与你胡说这些的。”情绪难得的起伏。

  我笑了,果然。

  踩着尾巴了这是。

  我看着他冷白薄透的薄肌,那五官好看到晃眼,想起道士说的,我回来时要尽快找到至阳日出生的男人,否则会魂飞魄散,永世不能超生。

  我上前勾住了他的衣领,“你想救姐姐自然可以,可我也喜欢玉璋哥哥好多年了,想让我进水牢受折磨……那玉璋哥哥用身体来换吧。”

  声音带着妩媚,朝着他的脖颈轻轻吐气。

  沈玉璋仿若听到了什么惊雷滚滚的话,厌恶地将我推开,看着我那长了痘疤的脸,厌弃味更浓,“你疯了?”

  沈玉璋国公府的嫡子,如今的当朝探花,不出意外下即将进入内阁,无论是家世相貌都是令人难以望其项背的存在,爱慕他得人甚多。

  但还没有一个人敢如此冒犯他。

  直言不讳的想要睡他。

  而这个人还是他心慕之人的妹妹。

  他觉得恶心。

  我感觉到身体对于至阳之人的渴望,上辈子受尽男人的折磨,但也算是知事了。

  光是看到他的脸,他厌恶的眼神,我就越兴奋。

  心痒,身体更痒……

  “玉璋哥哥要是介意,我可以戴着半边面具陪你睡,你就把我当做姐姐好了,你难道对姐姐就没有亵渎的心思?”

  我刻意只露出与谢玉曦极为相似的那半边脸,用长发遮住了半边脸,媚眼如丝地望向他。

  只见那半张脸,雪白如琼脂般细滑,眉眼像是藏着江南水乡的温软,笑吟吟地看着他,学着谢玉曦的语调道,“玉璋哥哥,你不想要我吗……”

  沈玉璋恍惚地望着那张脸。

  不光脸一模一样,就连声调语气与谢玉曦如出一辙。

  他年少慕艾,倾慕曦儿已久,若非曦儿的未婚夫,是他的至交好友,他不介意用手段将曦儿弄到自己身边。

  可是偏偏他不能……

  这些年他不敢越界,只能默默守护。

  看着这张极其相似的脸,他竟然有些分不清了。

  见他失神的片刻。

  我调情般地笑了一声,殷红的唇施施然地攀了上来,“玉璋哥哥……”

  沈玉璋怎么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大胆。

  他面色微变,蹙眉,下意识的想要把我推开。

  可我不管,这么好的机会我可不会放过。

  我像是吻上了他的薄唇,带着口齿的清香软甜,汲取着他唇间的清冷。

  两唇相贴的一瞬间,沈玉璋眼眸掀起波澜。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一向不喜欢的女人,一张小嘴竟然如此……清甜蛊人。

  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不愧是至阳日出生的男人,光是这么一吻,身上的死气都消了许多。

  “玉璋哥哥……”

  我嗓音中带着蛊惑,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她。

  沈玉璋读懂了我的意图,清明两分。

  曦儿绝不可能做这种事。

  他冷得将我推开,“滚——”

  “玉璋哥哥这是要拒绝曦儿吗?曦儿很难过,玉璋哥哥,你不喜欢曦儿了吗?”我学着谢玉曦的姿态,泪眼盈盈的。

  沈玉璋看着那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曦儿,曦儿……

  心口渐渐炽热。

  他不忍心拒绝这张脸的任何请求。

  我眼眸划过一丝讥讽,主导着一切。

  那极其绵密的触感,在他在掌心炸开了。

  他犹如触电般,血液瞬间逆势而来,愕然一瞬。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舒服的感觉……

  “沈玉璋,你不是想救姐姐吗?”我嗓音极为妩媚,往他身上吹了一口气。

  我知道沈玉璋也动情了。

  衣物褪去,堆在了脚下,我雪白珠圆的玉指踩在地面上,灼灼的光芒照得玉肌美骨。

  我红唇张了张,带笑,“那就要了我吧,玉璋哥哥。”





第2章 你不配





  明明学着谢玉曦,可这眼神,姿态却怎么也不像谢玉曦。

  沈玉璋感觉身体好似有什么东西从尾椎骨激荡而出,犹如火龙般往四肢游走。

  沈玉璋眼尾泛红,步伐靠近。

  “你不配装曦儿,滚。”声音喑哑又动人。

  我闻到了他情动的气息,勾了勾唇,瞬间将他扑倒,两个身体撞在一处,他想要挣脱,我却像是八爪鱼似得牢牢地禁锢住他,“玉璋哥哥,亲都亲了,摸都摸了,你可要负责啊……”

  沈玉璋风光霁月二十载,从来都是人人捧着他,一个低贱不堪的女人居然敢这般对他。

  杀心渐起。

  手指瞬间掐住我的脖颈。

  “找死。”

  我感觉一股强烈的窒息感。

  哈哈,太爽了。

  我边笑边飞飚出眼泪,这种濒死的快感,让我好似又回到了那日死的时候。

  我丝毫不畏惧死亡,反而不要命的贴上来,轻轻的伸手,把玩起来。

  沈玉璋没想到,这个女人快死了都还想着这种事,羞怒感喷薄而生。

  谁知女人双手十分灵巧,不过三两下,他身体顿然一阵酥麻,犹如通电般,他整个人都失去了抵抗的力道。

  我趁机反扑,将他压在身下。

  沈玉璋想要弄死我的心达到了顶峰。

  而这时屋外响起敲门声,一阵微弱的女音道,“玉璋哥哥,你和妹妹说好了吗?玉璋哥哥如果阴儿不愿意,就不要为难她了,我还可以撑一撑……咳咳……”

  谢玉曦的声音。

  我听着那话却觉得讽刺,多么善良,一边说着不勉强,一边又咳嗽,爱她的人可都要心疼坏了,不逼我就范我也得范啊。

  沈玉璋瞬间眼眸的杀意尽散,眸光从高冷之姿变成了温润如玉,“曦儿……”

  那声音的温柔完全不像在我面前那样的冷酷无情。

  我挑衅的看了他一眼,手上动作不停,对着他轻轻呼气,他眼眸一凝瞬间带着警告的意思看着我。

  我故作没看懂,手里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

  沈玉璋担心谢玉曦会进来看到这一慕,一边试图挡住不安分的我,一边宽慰着外面的谢玉曦,“曦儿,我已经同玉阴说过了,她说,她愿意……”

  话还没说完,我就直接扒了他最后的防御。

  柔荑回握。

  冰凉的手,犹如激流穿过。

  他嘴里的话险些变成了哼鸣。

  沈玉璋瞬间吞回声音,奇耻大辱般得眼神,带着杀意的目光猛地剜向我。

  而我反而笑吟吟地,用嘴张了张口型。

  他看懂后我的唇语的两个字后,又愤怒又羞耻,但浑身的血又像是要燃起来一般。

  “怎么了,玉璋哥哥?”谢玉曦那着急的声音担忧极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笑嘻嘻的,俯身而去。

  温热湿软包裹住了那火热。

  沈玉璋心神震动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强忍着泄洪般的情绪,“我,我没事……曦儿,你先回房间,别受凉了。”

  谢玉曦显然是感觉到了不对劲,“玉璋哥哥,阴儿怎么不说话?”

  点名点到了我了。

  可我正玩得起劲。

  沈玉璋瞬间用手指掐住了我的嘴,制止我的动作,示意让我说话。

  我眯眼,“和我睡,我就帮你……”

  声音很小。

  沈玉璋瞳孔裹着肃杀之气,他从未想过这个低贱的女人居然还对自己带着这样的心思,他喜欢的从来都是曦儿。

  可他不想让曦儿看到这些。

  身体与心理的双重折磨。

  他手掐住我的脸,“我答应你。”

  声音嘶哑。

  果然只有谢玉曦才能让他妥协。

  好在我早就不在乎了。

  我这才擦了擦嘴,故作有些哭腔地道,“曦儿姐姐,方才玉璋哥哥已经跟我说了,我知道我错了,是我太自私了,我愿意替你去水牢,只要你的病能好起来……”

  谢玉曦听到这话,面色复杂,旋即故意柔声道,“阴儿谢谢你,如果有一天你生病,我也愿意为你做这些的。”

  听着这话我觉得好生讽刺,恶心。

  没人比我更清楚,她是如何对我的。

  尽管恶心到不行,我还是一番感动极了的模样,“姐姐果然良善了,我与玉璋哥哥商量一会对策,姐姐你先回房休息吧。”

  良久,屋外响起了一声好后,我听见了谢玉曦远去的步伐。

  而我此时趴在沈玉璋的身上。

  沈玉璋想要把我推开。

  我轻笑,“玉璋哥哥,你要是翻脸不认人出了这个地方,我等会就不介意把发生在这里的事情告诉姐姐。”

  沈玉璋眼眸瞬间掀起一抹冷意。

  从未有人敢这样挑衅他!

  “谢玉阴,你离了男人活不下去?自甘堕落到如此地步?”

  看着沈玉璋失望之极的眼神。

  我很想回他,是啊,是真的活不了。

  毕竟我上辈子可是被你们这群人,给亲手弄死了啊。

  沈玉璋旋即扣住我的小嘴,看着那水光莹润,“就这一次。”

  我弯唇,他俯身而来,带着暴戾的吻。

  他尝到滋味的那一刻感觉比上一个吻更加舒爽,这个吻由他来掌控。

  我整个人被他压倒在了茶桌上。

  瓷器碎了一地。

  我整个人像是折断的海棠。

  “去床上……”我声音带着吃痛,有些发抖。

  沈玉璋寒凉如高山般的面容,带着讥讽的意味,“床笫之欢是留给妻子、妾室的,你只配在这里。”





第3章 只有一次





  说好了只有一次。

  可我自己都不记得被沈玉璋压了几回,后背都被弄得发紫,疼到不行。

  但好在体内的阳气不断滋润,身体里的死气消了一些。

  那道士果然没有骗我。

  只要等我吸足了阳气,我就能彻底活下来了。

  到时候我就想办法离开这里了……

  我心脏砰砰跳着。

  ‘自由’这两个字对于我来说太鲜活了。

  是上辈子我不敢想的。

  这辈子我要为自己而活。

  沈玉璋整理好衣物后,看到一身惨状的我,身上猩红斑驳的痕迹,足以证明方才的疯狂。

  他眼眸一暗,喉头轻微一滚,对于一个初尝云雨的郎君,眼前是多么大的刺激!

  可他只可能碰这个女人一次!

  要不是是为了曦儿,他根本就不会理会谢玉阴这样的女子。

  沈玉璋思及此,才平复了那又兴起的妄念,冷淡道,“把衣服穿好。”

  我轻笑一声,还真是无情。

  我绕去屏风后沐浴,换上干净的衣物,目光回望时,看见黄铜镜中的自己,我眼眸微微一亮,快步上前。

  细细看我半边长了痘疤的脸,好似浅了一些。

  道士说过,我把阳气吸回来,我这些厄运就回渐渐消退,就比如说这个痘疤,就是我的厄运一种。

  反之,我要是将阳气吸回来,那谢玉曦就会倒霉。

  “出来。”这方,沈玉璋已经把门打开,嗓音冷冷的。

  我从后面的屏风走出来。

  隐隐的月色照在我雪白的脸上,脸上的疤痕像是靡颜而开的彼岸花,星星点点的。

  沈玉璋还是第一次仔细瞧见谢玉阴的脸,其实也没有那么难看……

  我笑吟吟地走过去,朝他吐气,“欢迎玉璋哥哥再来。”

  沈玉璋脸一黑,那么一点动容瞬间烟消云散。

  果然是个浪荡的货色。

  他冷的收回目光,道,“避子汤等会就送到。我不会再碰你了,收起你那些卑劣的心思。”

  我轻轻一笑,又故作可惜地叹了口气,悠悠道,“那好吧,那我只能找别人了。”

  沈玉璋蹙眉。

  心中莫名不善。

  就这么缺男人?

  沈玉璋知道他没有立场开口,于是把想要讥讽的话咽了回去,冷冷收回目光,不做言语。

  这边,我跟着沈玉璋去了中堂,此刻,我的父母显然已经等了太久,神情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我的记得当年那个方丈为谢玉曦重新看病过后,说是要让我经历苦难,才能治好谢玉曦的病。

  我当时只觉得好生荒谬,可所有人对谢玉曦的病束手无策,没人觉得这法子有问题。

  那个时候的我,在家还不是全然没有地位,虽然是阴命格,好歹也是侯府的嫡次女。

  我当时不愿意,便跑回了房间。

  而沈玉璋便主动请缨前来劝说,所有人都知道我最听的就是沈玉璋的话。

  于是便有了方才那一幕。

  上一辈子我果然妥协了。

  换来了第一次关入水牢,紧接着就是第一次鞭笞,一次比一次严重,这一群人从一开始的不忍,到后面的理所当然,也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

  看到谢玉曦渐渐恢复,变得有活力,于是一群人更加认定了我是灾星,对我的伤害愈发加重,甚至已经不把我当人看,而我却一点点的形魂消瘦。

  而我在我的父母旁边,还看到了一个人。

  男人身穿玄黑色长袍,凤眼长眉,一袭金纹逶迤可见其尊贵,五官相较于沈玉璋的清冷,他的眼底是邪,是冷血。

  我心里胆寒了一回。

  那些噩梦般的记忆隐隐约约跳出几个画面。

  眼前人便是如今的东宫,我名正言顺的未来姐夫,卫晏。

  而这样尊贵的男人,只有我知道他有多么变态的嗜好。

  他不舍得伤害谢玉曦,所以前世将所有歹毒的方法用在我身上。

  后来把我扔进难民男人堆里,便是他出的主意。

  而他身上与沈玉璋一同散发的至阳之气。

  可我却高兴不起来。

  这样的变态,惹上了就是麻烦。

  至阳之气的男人这么多,我不会找他。

  我立马敛起了目光,“爹,娘,太子殿下……方才玉璋哥哥已经同我说了,我愿意为姐姐献身。”

  如今我的体内全是死气,除了情动,其余跟死人差不多。

  水牢什么的折磨根本不到我。

  这下,谢家父母才露出缓和的眼色,谢父道,“这样才对,这样才是我们谢家人,要不然太自私了。”

  谢母擦了擦眼泪,“好好好,这样先试一次,如果没有用,那我们再想别的办法。玉阴,你放心,家里人都会记得你的好的。”

  我听着这些话,想起前世种种,心中讥讽地笑了笑,面上却附和地点头。

  那个时候的我,还因为这么一点赞赏而高兴,觉得自己终于有用了,能为谢家做点事了。

  啧……

  傻透了。

  沈玉璋道:“时间快到子时了,按照方丈说的,今晚就得入水牢,泡足一晚,曦儿明日便可痊愈。”

  我听着沈玉璋冷淡的声音,谁能想方才还与我抵死缠绵的男人,此刻就迫不及待要把我送入水牢。

  我心中冷笑,果然是谢玉曦驯得好狗。

  这方,卫晏把玩手指间的佛珠停了动作,旋即起身,“孤先把谢二姑娘带走了。”

  谢家人连忙应声,毕竟水牢这种东西,只有受刑的地方才有。

  能出入这种地方的只有卫晏。

  卫晏起身,扫过我的脸过后,凝在我脸上的痘疤,大大小小的红点,厌恶般凝眉。

  我习惯了这种眼神,也不在意,反正我不打算与卫晏扯上什么关系,他这种神经病和谢玉曦绝配!

  “跟上。”

  他冷冷吐声。

  我点头,故作胆怯的跟上,心里却对他翻了一百个白眼。

  而沈玉璋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女人走路的姿势明显有些别扭,尽管旁人不知道,但他很清楚。

  沈玉璋喉头一滚,有那么一丝微妙。

  看着那一男一女的背影重叠。

  倒是有些般配。

  沈玉璋手指冷的一攥,想起方才谢玉阴说要找别的男人,他讥讽一笑,他居然有那么一丝的心软,他和谢玉阴只可能到这一步了。

  ……

  夜色沉寂,上了宽大的马车,卫晏坐在一处闭目养神。

  我小心翼翼的缩在角落里,不敢惹这个煞神。

  卫晏天生对于气味十分敏感,可尽管眼前的女人很小心隐藏自己,但他还是闻到了她身上情动的气息,很淡,但他还是闻见了。

  他兀自睁开了眼。

  漆黑密闭的马车内,他裹着阴鸷寒冷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

  眼神像是刀锋上的寒光,看得我心头一震。

  他阴冷的嗓音,厌恶至极道,“收起你那些卑劣的心思,我是不会碰你这样的女人。”





第4章 疯狂





  我错愕一瞬过后,又立马反应过来。

  对了,这卫晏就是天生的狗鼻子,还有疯症在身上!

  而我如今的身体,只要一靠近至阳日出生的男人,就会变得疯狂。

  这也是为什么我能分辨出谁是至阳日出生的男人的原因。

  尤其是没吃过的,体感反应更加强烈。

  谁惦记他……

  我简直恶心的要吃苍蝇,笑吟吟道,“殿下放心,我一定收起我那些肮脏的心思。”

  卫晏听着女人阴阳怪气的话,眼眸浮着一片阴鸷冷寒。

  看着那张碍眼的脸,这女人与曦儿差远了。

  要不是为了曦儿,他早就要了她的命。

  只要等曦儿好了,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这个女人。

  车马滚滚而去,去往东宫秘密的地牢当中,我被秘密带入了水牢中。

  因为这件事见不得光,所以卫晏只带了两名最得力的亲信宮婢。

  毕竟谁家高门大户为了救女儿,把另一个女儿折磨投入水牢里面折磨。

  说出去可是要被唾沫星子给淹死的。

  “谢二小姐,请换衣物。”旁边的两名宮婢捧上那蚕丝一样薄的衣物奉了上来。

  这寒冬腊月穿这么一身薄衣进入这肮脏的水牢,受的苦只会加倍,但治愈谢玉曦的效果也就更好。

  在这里泡上一晚,恐怕以后连子嗣都不会有了。

  我笑了,这卫晏为了让谢玉曦,真是什么缺德的点子都想得出来。

  好在,我不在意子嗣,生不了那便不生,只要能活着就够了。

  以后立了女户,自力更生,收养一些遗孤也不错。

  后来的我,回想如今发生的一切,谁也不曾想到,后来的卫晏为了求我留下来,寻遍名医也要让我怀上他的子嗣,只为了与我建立一丝的共联。

  我接过了那薄纱,准备换衣服,却发现卫晏还没走。

  我眼睛微抬,“殿下,你不走吗?”

  卫晏看着女人那副模样,觉得他会对她的身体感兴趣?

  在他眼里,除了曦儿,旁的女人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坨肉罢了。

  卫晏冷厌道,“我得亲眼看着你下水,免得你耍花招。”

  我啧了一声,我对这个男人是真嫌弃和畏惧,但没办法,高高在上的太子大人都不介意欣赏春光,那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旁边的宮婢为我脱下身上的厚重的冬衣,寒风肃冷,直到里衣被脱去的那一刻起。

  两个宮婢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作为女人的她们,都不得不承认,这二小姐的玉体生得太美了,饱满丰盈,骨肉均匀。

  只是……她们有些羞红的垂下了眼眸,往那大片的红痕看去,也明白那是什么。

  卫晏本没多给注意,只是瞥见那形似水滴般的绵软处,先是心神一紧。

  他曾见过酒肉临池的画面,男男女女媾和,在他眼里就是畜生的乱交,肮脏又污秽。

  以至于他对春宫图都提不起兴趣。

  而曦儿就像是一束光,她干净又善良,纯洁无瑕,但尽管如此,他也无法对她产生欲念。

  可看着眼前的女人大片的红星点点,双腿叠交,粉的,白的,像是一幅完美的化作上被撕碎的凌乱美。

  血液滚烫起来,他隐秘的阴暗被渐渐勾了出来,他没有避开,反而目光肆无忌惮的掠过她的身体。

  没有厌恶,没有恶心,甚至体内浮现了只有他在杀人时候获得那种躁动感,连带着心跳都震耳欲聋。

  我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想起前世他是如何折磨我的,立马穿上薄纱,将身上的痕迹掩了去。

  卫晏见女人把衣物穿好,心里浮现一丝不爽感。

  但他没有追究着不爽感从何而来。

  他嗓音喑哑冷道,“滚下去。”

  我立马听话的滚入水牢当中,瞬间冰冷刺骨的感觉将我包围,好在有死气,让我的身体对于外界的感知力少了许多。

  泡个水牢而已,只要卫晏别像上辈子亵玩我,折磨我,我泡三天三夜都愿意。

  卫晏见她利索的滚了下去,眸光望向她脖颈处的红点,“你自甘堕落我不管,但你要是连累了曦儿的名声,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故作害怕的点头,内心只求着这变态赶紧滚。

  卫晏给两名婢女扔下“守着她”后,步伐便往外走去。

  水牢的潮湿阴冷向我袭来。

  有点难受,但好在没上辈子那样生不如死了,这一刻我有点庆幸,我是个死人。

  ---

  卫晏步伐朝东宫主殿走去。

  呼吸莫名急迫了两分。

  他进入宫殿内,从匣子内取出一物,是曦儿的手绢,俯身低嗅。

  那带着清香的手绢却已经没办法平复他心中的暴戾了。

  想杀人!

  卫晏脑海浮现那雪白玉体,喉头一滚。

  “福禄喜!”他声音冷道。

  片刻,一个太监进入殿内,恭恭敬敬的上前,“去提几个死囚过来。”卫晏瞬间起身,拔下墙上挂着的刀剑。

  福禄喜自然知道殿下这又是老毛病犯了,立马道,“是!”

  没过一会儿,几名死囚提进了金碧辉煌的殿内,他们还不急欣赏这里的奢豪精美,片刻就是惨叫声不绝于耳,血腥味漫延整个东宫。

  卫晏手中的剑滴着血,邪魅峻白的脸上沾满鲜红。

  而横陈的五六具尸首躺在了地上,了无生息。

  卫晏心口却依然有什么在叫嚣一般。

  远远不够!

  自从曦儿生病后,他就不能经常见到了,体内压制不住的杀生气,已经快要遏制不住了。

  卫晏又不合时宜的想起了谢玉阴。

  其实在见到谢玉阴的第一眼,卫晏就想杀她了。

  这样的女子怎么配跟他的曦儿拥有一张这么相似的脸?

  可卫晏现在不能杀她,毕竟谢玉阴对曦儿有用。

  卫晏脑海浮现那水滴形的雪白,满身的红痕,他呼吸沉沉片刻过后,是满眼的猩红。又来了,那种感觉。

  他对福禄喜道,“明日把谢玉阴提过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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